卧室门口。
“程先生,你千万不要责怪书意,她也只是担心我们父女无处可去,再说这孩子刚出生没多久书意就已经承担起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,她放不下我们父女也正常。”
“孩子现在还小,在她眼里,书意一直就是她妈妈,我现在也没办法跟她解释这件事情,你要是实在不高兴,我就带着孩子离开......”
秦枫还在源源不断地输出着他的茶言茶语,可我的视线却被孩子脖子上的项链吸引了。
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,双手紧紧地捏住被子,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落下。
我抬眼望向温书意,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“那孩子脖子上的,是什么?”
我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,所以爸妈给我取了安年这个名字,希望我平平安安岁岁年年。
从小我就有自己专门的家庭医生,就为了调理我的身体,十六岁那年,我原本的医生爷爷去世,爸爸高薪聘请了年轻但医术出众的温书意做我的家庭医生。
十八岁那年,我们自然而然地相爱了。
三年前,温书意出发东国之前,我去佛山寺三步一叩,磕得膝盖红肿为她求来了一个平安符,只希望她在战火纷飞的东国平平安年。
当时的我躺在病床上,额头上红肿未消,温书意则是伏在我床边哭得双眼通红。